靥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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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三)

(为什么一直拖稿,写成这样我敢放出来吗?)

红毛一点也不怀疑贺天能这么快找到自己,但他也没想过要躲。有什么好逃避的?这一次,自己再也不会贪恋他施舍似的的温柔了。

贺天就站在高温里沉默的看着红毛费力的搬着货物、面无表情的操纵叉车,在高温下做着这些繁重的工作,原本灰色的工作服没一会儿就被汗水浸透成了深黑色。贺天心疼他被高温蒸的红红的脸,想和他搭话却被无视了一次又一次——红毛一个早上都在认真工作着,完全把贺天当作一个透明人。

昨天他的助理已经把红毛这三年的资料都给他看过了,可笑的是,自己那两年得到的信息果然被那个人做过手脚了,什么消失都是假的。

贺天不顾其他人各种探究的眼光,一直站着等到了中午。

 

红毛努力忽视贺天的存在,怎奈那个人气场一直很强,真是,败给他了。虽然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贺天,至少真正的贺天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

 

  1. 没有合不合适,只有珍不珍惜(上)

高中毕业时,贺天好像面临来自家里的很大压力,他无意中和自己说过的,不上学、出国什么的。要出国莫关山可以理解,不上了是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但最后的妥协好像是在本市上到大二就走,反正莫关山没在意——毕竟他觉得高中毕业和贺天的关系也就到头了吧。

莫关山没打算考大学,高考也随随便便应付了,他一边做好分手的准备一边找工作。但是贺天似乎没打算放他离开,他只好半开玩笑的问,“我们不分手吗?”

“为什么要分手?”

“高中毕业了啊。”

“所以你这几年是在玩我?我没允许,你不准走——不是你先惹我的吗?莫关山,你玩过我至少负点责任吧,提裤子走人算个男人吗?”

“......”怎么感觉我才是上人的那个?

 

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贺天帮他找了工作,莫关山觉得没必要不接受他的好意,乖乖的去上班了,借口公司的职工房搬离了自己家住到贺天的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直到偶尔有一天发现这个公司姓贺,一切都不一样了。莫关山反思了一下自己,终于发现他一直以来的违和感出现在哪里了——他没有安全感。

说起来有点渣,但是自己确实没相信这段感情。从高一开始,在一起四年了。不过四年,放在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身上,四年是沉重的,四年磕磕绊绊就可以安慰自己安定下来确定在一起吧;但是在这个年纪,四年下来,他们还不到二十呢,任何人都可以轻蔑的说一句——早呢,你怎么能确定以后的事?没有人反对过,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年少轻狂时的那些事儿都只会成为日后的随笔,要有个什么生离死别之类的狗血剧情还好,还可以是“我有酒,你有故事吗”里的“故事”,可自己和贺天这几年除了吃吃饭谈谈恋爱上上床,好像没什么风风雨雨可以成为“故事”,和贺天这个本来应该很有故事的人的生活平淡无奇。白天他准备好早饭,然后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中午赶回来给那人做饭;晚上自己下班迟,贺天也常常会回来的很晚或者干脆不回来——原因基本都是家里事。莫关山懒得管贺家事,毕竟自己那一堆儿破烂债呢。

上了大学的贺天终于不再伪装成一个毫无二致的普通人了。随着他越来越多的回归那个神神秘秘的贺家,有了更多的社交圈,从穿着到语气,骨子里的傲慢一点点暴露无遗,就连床上的花样也不一样了。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莫关山终于发现,潜意识里自己一直在精打细算,可结果是贺天的回报没有满足自己的付出。可惜,我不是个无私奉献的人。

“我们不合适”是莫关山日日夜夜憋在嘴里想说的话。一开始他还去某乎问过,灰姑娘和王子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不过得到的回复果然和想的一样现实。你懂的吧,一个穿着自己听不懂的英文牌子的忱边人,你和他的话题越来越少.......虽然他一如既往的用温柔溺杀你,可你却觉得他越来越假。

 

贺天是个好人吗?

怎么会?莫关山看到过的,自己面前的温文尔雅和酒店里遇到的那个怎么回是同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做了几份兼职,又怎么会发现自己每次咬紧牙关的强笑呢?

呵,可笑吧?虽然想给你的演技打满分,但是我都被剧透的差不多了,反而陪你继续演戏。我实在好奇,你干嘛要为我一个人演?这个游戏你不腻吗?

 

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莫关山和贺天应该都能接受,哪怕莫关山又发现了人家还有一个白月光。

 

2、没有合不合适,只有珍不珍惜(下)

    烟雾抛散在空中,绽放出一朵飘渺的玫瑰。玫瑰美的凄凉,消失的凄惨。

    贺天刚从一场疯狂的性]事中退出。他裸]着上身点上烟,汗珠]从下巴顺着那些被如同米开朗琪罗刻出来的完美的肌]肉一路下滑,直到隐]匿在引人遐]想的地方。

    床上那个男人背趴着慢悠悠地问他,“怎么了,有心思......看你那样子,在想谁?”

    贺天吐出口中的烟,“不关你事。”

   “呵,确实不关我事。不过......”那个男人边说着边起身走到贺天面前。他布满欢]爱痕]迹的身体赤]裸着在灯照下有蜜]色的光泽,胯]下之物随着步伐晃动,让他有种毒药般的性]感。他把贺天压在了墙上,虽是仰视却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锋利,“我不管你想的是谁,但是,跟我上床的时候只能想着我一个。”

    贺天扳着他的下巴,笑道:“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自作多情。”那个人不屑道。他用同样厌恶的神情和贺天对视,“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个行尸走肉罢了。”

    贺天冷笑着加重了手里捏着的力道,“不,我和你不一样——至少我还自由点。”

 

    走出BVLGARI,贺天看到屏幕亮了起来,是红毛回的消息:“是。不好意思,下午打球的,没看到。”毫不犹豫的回复了他,即使答案自己早就知道了。

    莫关山完全不记得自己了。虽然也无所谓,自己一开始不也没想起来吗?

    注意到他是之前的事了,对于行尸走肉而言,能让自己兴奋起来的,就是那些有血有肉的东西了。

 

    比如里面那个。

    里面那个估计能算的上是和贺天维持炮友关系时间最长的了吧。不过两个人都只是打炮而已。

第一次在bar里看见了,也没想到是对家的人,互相看顺眼了就做呗。不过当时做的挺猛的,因为那个人以前没做过零]号,两个人关于位置问题缠了好一会儿。趁那人醉酒,还是把他上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顺理成章。圈里八卦说,里面那个可能是被甩了,到处打]炮,不过都是当一号的。阴差阳错之后,就固定和自己了。他把自己当发泄的,自己也和他玩得不错,各取所需。最主要的是,自己和这个人都是被束缚在同一条道上的,彼此还有点兮兮相惜的意味。不过,自己闹的比较大,能“摆脱”家里的控制,虽然不过是自欺欺人、还是在那些无处不在的监控网线里;那他只能走被安排好的路,在看似奢华却腐朽的世界里彷徨。作为炮]友,贺天对他的那些感情事儿一点也不关心,只是稍微好奇,到底是谁能让一个阴狠的二世祖消沉到这个样子的?贺天从来不缺性]资]源,就算是和家里表面上切断了,凭借着这“贺家二少爷”的身份,扑上来的人也从来没断过。和他打]炮]的快感比那些软绵绵的性]事更适合贺天的口味,也就这么维持下来了。

 

再后来的后来,贺天察觉,自己有了一个新的乐趣,莫关山。这个乐趣维持的时间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想。他觉得,应该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在茫茫人海中吸引了一个同样没有安全感的人的原因吧,即使,两个人都知道这段不明不白仓促开始的感情可以结束了,却舍不得放手,因为怕自己再次迷失在人海里,没有人再来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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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天的离开走的和他本人人一样冰冷,不过自己也没有多在乎,反正是为了麻痹自己,又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 

    没想过那个人离开自己走得那么决绝,明明以前他那么崇拜自己、无条件的依附自己,可是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对自己的崇拜变成一点点折损他理性和尊严的原罪,无条件的依附变成一次又一次欺骗、利用和不屑的理由。

把头深深埋进臂弯,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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